爬墙一百年

【aph极东(菊耀)】有关那位先生的一切(一)

无国设,借用Sweetpool雌雄设定,隐藏于日常中的非日常。短篇。

避雷:病娇菊攻(非异色),啊十八,妊娠(?)有,虐耀(物理),莫得三观,结局he

身高稍作调整()

满足自身xp之物,设定无考究不严谨,请多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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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耶稣受了洗,随即从水里上来。天忽然为他开了,他就看见神的灵仿佛鸽子降下,落在他身上。

——《马太福音》

 

>>> 

 

       王耀这段日子感觉身体哪哪儿都不对劲,每个脏器每处关节仿佛都有了自己的思想,它们激烈地在皮肉下交谈、争吵,不满于现如今的居住环境一般努力挣脱着,就连夜晚躺在床上引导睡意之时,都能听到骨骼间在沙沙作响。

       我怕不是疯了,难道之前被砍的那一刀,其实是砍在我后脑勺上的?

       他不禁这样想。

       半年前的今天他还躺在医院的重症病房里,挂着呼吸机插着肠内营养液输送管,整个人昏迷不醒。当时发生过什么其实已经不太记得住了,有印象,可惜模糊得跟未抛过光的镜子中的人影一般。他似乎是约了谁去W大西路后巷的某家店喝茶,结果在半路被人从后方袭击。

       对方用刀砍向了毫无防备的背部,他先是听到了锦缎撕裂的声音,然后看见了飞溅的暗红色液体,紧接着剧痛袭来,夺走了几乎所有的神智。他倒在血泊中,就像一条扯坏了的布,被毫不留情地扔进了废弃的染缸。

       余光能够瞥见刀刃反射的冷光和凶手背光的鞋面与裤脚。他不知道对方是谁,就连昏迷前最后的想法都是“诶西瓜刀难道还没有被管制吗?”这种偏离重点的事情。接下来半年的时间他都躺在重症室里,用一封接一封的病危通知书摧残着嘉龙与濠镜的神经。

       刚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医生断定他脊髓神经已经断裂,最好的结果就是高位截瘫。然而一周之后,断裂的神经系统和肌肉组织竟然在奇迹般地愈合。这样让人跌破眼镜的医学奇迹把他的病房变成了珍稀动物展览台,每天都有医院上层和研究员进进出出。

       只可惜自我修复的功能在神经组织愈合后就消失了,伤口再次崩裂,医院只能将这一切归咎于一开始的诊断失误。接下来的高烧不退和细菌感染又差一点要了他的命,到能够下地走动的时候,H市已经渡过了最冷的时节,走过乍暖还寒的春天,来到了蝉鸣不休的夏季。

       半个月前他终于再次回到W大,在其心目中有如“唯一存身之处”的网球社早已完成更新换代。同届的队友需要在夏季结束之前毕业,他们每天都忙于论文写作及与导师交涉,因病休学的他却无需担心延期毕业的事,降了一级就多出一整年的时间。

       现在社团里蹦蹦跳跳挥舞球拍的都是新鲜年轻的血液。他们会恭敬地称呼他为“王学长”或者“前辈”,温柔亲切地询问伤势,关怀备至地要求他多多休息,话里话外都在暗示着“您还是退役吧”的意思。

       无妨,反正如今的身体状况也打不了比赛,但要他离开网球部?没门。这里有他最好的回忆,和友人的,和师长的,还有……

      “轰隆”一声闷雷将他从回忆中炸醒,厚重的乌云如同锅盖一样扣在整座城市的上空。夏季就是如此反常,像他这种从来不看天气预报的人,带伞的可能性同阿塔卡玛沙漠的降雨率差不多。

       早上出门的时候好像听到濠镜叫自己带上伞,但谁又记得住呢?如今瞧着乌云间如同紫色腾蛇一般穿梭着的闪电,他只能快步走向人行道对面的小超市。

       W大附近的便利店店员都是打工的学生,天气这样糟,他们简直不可能像日剧里那样用洋溢着福微笑的脸、精神气十足地说什么“欢迎光临”。收银台里的小哥一手撑着歪成四十五度斜角的头懒洋洋地用手机看游戏联赛直播,连稍微抬抬头看一眼来人的意思都没有。王耀走到冰柜前,在几瓶运动饮料间犹豫不决,对比了一下价位后默默关上了柜门,决定直接抱一整箱矿泉水去买单。

       他现在的身份是社团的管理层——说白了就是个打杂的,和日//本高校运动社团里的经理人差不多。今天是周六,离考试周还远,这位刚出院不久的年轻人放弃空调房与冰镇饮料、头顶烈日、泡在蒸笼一般的热气中往返于学校和校外购物街,纯粹只是因为网球部要进行特训。而他作为(可有可无的)经理人,总该出门露个脸,顺便买些零食和饮料犒劳一下在网球场上挥洒青春的后辈。

      “二十四元。”

       店员将手机置于柜台上,一边扭着脖子看比赛一边扫条码,收钱开柜找零一气呵成。收银扫款一体机嗡嗡作响,却不见那细长口中吐出小票。

      “没打印纸了啊……”那小年轻啧啧嘴,“不要小票可以吗?”

      “嗯……无所谓。”难道还能找谁报销不成?王耀盯着门外被晒到冒起白烟的水泥地,豆子那么大的雨点一滴、两滴地砸在上面,不到十秒的功夫就将一整片马路浇了个遍。他仿佛都能听到如同往热锅里倒凉水般的“滋滋”声,倾盆大雨顷刻而下。

      “请问这里有伞卖吗?”太浪费了,回去一定会被濠镜骂的。

      “没有,之前卖完了,老板没有进货。”

      “那雨衣呢?

      “也没有。”

       他嘴角一扯,发出了不满的啧声。虽然夏季阵雨非常短暂,但足够凶猛,社团那边要紧着回去送水,在店里躲半个小时的雨简直没可能。

       就在无计可施之时,耳后突然响起一个柔和的声音。

     “耀前辈,我送你吧。”

 

>>> 

       王耀吃惊地看向身后的人,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妖怪。

       对方留着略挡住眉眼的刘海,鬓发修剪得非常整齐。身材欣长,乍一看有些瘦弱,但那是衣服比较宽松的原因。他肩膀足够宽,背也挺得笔直,五官很柔和,有着翘挺的鼻子和微微下垂的眼睛,这种眼型笑起来一定会和月牙一般弯。

       苍白的皮肤在黯淡的光线下甚至有些泛青——这也可能是玻璃门折射光线的效果。他穿着普通的靛蓝色衬衫,下身是有些发旧的黑色牛仔裤以及擦洗得非常干净的白色运动鞋,整个人就像是随处可见的普通大学生。

       ——除了那双眼睛。

       王耀莫名不敢与对方直视,也不喜欢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很温柔,但这份温柔就如同冰淇淋外裹着的那层白巧克力一般,甜腻又单薄。

       ……而且这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待在这里的?他走路怎么都没声音的?

       王耀觉得自己从来就摸不透对方的心思。这孩子比自己小两岁,有姻亲关系,血统上来讲是日///本人,只不过从小待在这里的时间更多一些。

       小时候两个人的感情非常要好,王耀就算脑袋因缺血缺氧不那么灵光也能清晰地回忆起十几年前的对方究竟有多依赖自己。那时候的他就像牛皮糖似的黏在自己身上,有时候躲起来想着稍微欺负他一下,那小团子一般的脸蛋就会挂满大颗大颗的泪珠。

       不过长成后的两人突然就有了距离感,相处时的气氛也变得尴尬。对方变得不会哭泣,不懂恐惧,也不再表露任何心思。

       也许这就是成长的烦恼吧?王耀偶尔也会这么感慨。普通的打招呼还不算什么难事,他朝对方露出爽朗的笑容:“哎呀,小……本田,好巧你也来买东西,吃饭了没?”

       对方闻言,下巴微微抬起,视线由平视变为俯视——这也许是心绪不佳的信号?王耀暗自揣摩。

       这孩子比小时候难懂多了。

     “我来给波奇买零食。”本田菊上前几步,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纤长下垂的睫毛几乎在眼尾拉成了一条线,“可惜没有它喜欢的口味。”

      “是的,这家店的老板都不进新货的,真的烦。”王耀无视店员莫名其妙的眼神,抱起被塑料膜封装在一起的十二瓶矿泉水准备逃离现场,“那我先走了,你随意——”

        然而衣领被对方一把揪住了,本田菊平和的声音连一丁点的波澜都没有:“现在雨下这么大,您是准备当一条河鱼吗?身体才好没多久,还请多爱惜一下自己。”

       说完,他走到王耀身侧,举起手上透明塑料布材质的的雨伞:“我送你回去,还请不要拒绝。”

       对方如此礼貌又这般诚恳,王耀只能只能上扬着嘴角,表示自己十分乐意也十分感激。

 

>>> 

    “那什么,本田家不是有传说,暴雨天就是有狐狸出嫁吗?”

    “那是太阳雨,像今天这样乌云密布是不会有狐狸嫁人的。”

    “哦,原来如此。”

    “嗯。”

    “对了,你最近有好好吃饭锻炼吗,没有通宵打游戏吧?”

    “我生活一直很有规律,还请放心。”

    “这样啊。”

    “嗯。”

       ——超·级·尴·尬·啊!

       接下来还能问什么?不管问什么这家伙的回答都能让对话终结。他根本不会顺着话题继续往下聊,这到底是不会看气氛还是过于会看气氛啊?王耀觉得自己头疼起来了。

       本田菊偏过头看着对方略显愁苦的脸,笑了一声,声音轻到能被瞬间淹没于雨声之中,同略重的呼吸没有多大差别。但距离如此之近的王耀不会错过这不知包含着怎样情绪的轻笑,扭过头斜着眼不解地瞧着对方。

       而本田菊却不与其对视,在同一时间收回了目光。

     “不说话也可以,不必这么辛苦。”

       王耀刚还在怀疑自己的听力是否出现问题,听到对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耳朵“唰”地就红了:“那是因为小菊你根本不说话啊?要知道我们这里的社交礼仪就要求有你来我往的交流……呃,”

       话都说完一半了才发现自己用了比较亲昵的叫法。

     “……总之我受不了过于安静的气氛,你主动多说点话我也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是是,我知道了。”

       本田菊笑了,这回是非常明显的笑。他咧开嘴,露出一边一个尖尖的小牙,就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王耀觉得自己的心脏被猛地击中,如果露出这样的笑容,恐怕对方有任何要求他都愿意不遗余力地去满足。这根本就是犯规。

     “你偶尔也会有点小时候的影子嘛!”

       一旦想起小时候的事,那股亲近感就来了。他掂了下因力道不济开始逐渐下滑的矿泉水箱,笑吟吟地凑近了一点:“你从小就面瘫,成天闷闷的,比没晒太阳的花还焉,只有在我给你买糖果回来时才会笑,想想就觉得可爱得不行。所以弟弟妹妹中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了——但这话你可千万不能跟勇洙他们说。”

       忆苦思甜未完,本田菊眼中的神彩却逐渐变得黯淡。

     “是最喜欢的‘弟弟’么?”

     “当然。”王耀扭头观察了一番对方的神色,“怎么?”

     “我说过很多遍了,耀前辈,我不是您的弟弟。”

     “……嗯、嗯。也确实没有血缘关系。”王耀点点头,不再继续说下去。雷雨声似乎比方才更大了,若说半分钟之前,那些陈旧的话题就好像在两人的头顶上搭起一个屋檐,隔绝了暴雨,周身暖和又宁静。那么现在的气氛就是雨把房子给浇垮了,一地的泥。

       自十年前搬离出去独自生活后,本田菊在王耀看来性情就变得愈发古怪。当然他从小就是个内敛安分到有点幽僻的性子,可面对自己的时候也会敞开心扉。只可惜现如今整个人就像是被封装在混凝土块里似的,看不透摸不着,砸都砸不开。

     “你最近和阿尔弗雷德他们走得很近。”王耀还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嗯,是的。在学习一些新的东西。”

     “什么新东西?”

     “这个么……也许您很快就会知道了。”

     “啊?”

       王耀再次对自己的认知能力感到怀疑。他真的越来越不了解这个弟弟了,不但揣摩不出情绪,就连话都不咋能听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阴晴不定的家伙究竟在故弄什么玄虚。

       本田菊把伞更倾向了对方一些:“您直接去体育馆吗?”

     “是的。”

       没想到几句话的功夫就已经走到了学校侧门,这期间的路程竟然有这样短吗?王耀承认有点舍不得分开。

       弟弟长大之后就不怎么愿意与自己亲近了,每每想像小时候一样搂搂抱抱,都会被冷漠地推拒回来不说,就连自己家也不怎么来了。休息日也好年节里也好,打电话邀请他,五次里有三次是当没听见的,就算接起电话也只会客气地回复“一定妥善处理”。

       虽然一个勇洙就能让这个房子热闹起来,嘉龙濠镜他们也都在,但王耀依旧感到寂寞,毕竟他还是最喜欢……

    “那我就先告辞了。”

       收伞的声音切断了王耀的思绪,他已经被对方送到了体育馆的正门。黑色的拉门后静悄悄的,早就没了训练的声音。恐怕网球社那些小鬼来集训是假,和同在此处排练的拉拉队姑娘们瞎勾搭是真。这会儿也不知道都上哪里鬼混去了。

       王耀“嘿咻”一声像个晨练完的老大爷一般把水箱放在地上,又复直起身体揉揉肩,脑子里还在想着要不要找话题多聊几句,眼一扫就注意到本田菊一整个左肩都湿透了。

       这定是给自己撑伞的缘故,王耀心下一软,伸手将准备离开的本田菊拉回来。

     “等等,我去拿毛巾帮你把湿的地方擦一擦!”

       他说完,不等本田菊拒绝就从休息座椅上顺了一包一次性毛巾,从斜角撕开塑料封袋。白色的毛巾面料粗糙,但吸水性十分强。他将其折叠成比手掌大一些的方块形,从上至下擦拭着对方的深色衬衫外套。

       本田菊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对方绑着低马尾的脑袋就在下巴前一晃一拐,没梳平整的头发翘着几股,就像河川上的小桥一样,先拱起,又凹陷,一直顺着流向汇集到脖子后面,被捆进一根黑色的头绳之中,鼻尖尽是淡淡的洗发香波的味道。

       最近好像换洗发水了,之前的味道更清淡一些。本田菊垂下眸子反复观赏着对方俊朗英气中又透着血气不足的一张脸。

       眼睛依旧有神采,眼尾却泛着红潮,卧蚕处还有淡淡的青色,看来最近没怎么睡好。皮肤较入院前的那种健康的小麦肌白了不少,却也显得整个人有些病弱。但他看上去精神头很足,两片唇瓣开合不停,还在叽里咕噜地说个没完。

      “……所以我知道你其实对我还是很亲近的,只不过长大了确实就比较容易害臊。我偶尔也会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热情,又不会看气氛,所以才让你这么抗拒。总之我以后会注意到啦,所以说偶尔也到大哥家来玩嘛。你小时候明明那么喜欢……嘶!”

       话未说完,他的腰便被对方环住了。比想象中更宽更厚一点的手掌摸上了他的后背,欣长却骨节突出的手指一弯,指尖在那一条凹凸不平处来回摩挲起来。

       王耀侧身按下对方的手,脸上写满了“理解不能”四个大字:“你干什么啊?”

       本田菊将对方搂得更紧,掌心的温度不断攀升,隔着薄薄的布料有些烫人。

     “这里还会痛吗?”

       他柔声问。手指在疤痕处一点点按压,就好像是在拨弄什么充气玩具似的。王耀浑身一个激灵,一把推开对方。

       就算是兄弟,这样也太超过了。虽然并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太超过。

       他反手用掌心挠了下自己的后背:“当然不会痛啊,不都已经愈合了么……那什么,时间也不早了,我把水放了就得去给嘉龙补习功课,你也去忙吧。”

       本田菊的手停留在原位足足有一分钟才收回来,他垂下头,散漫的刘海挡住了眼睛,高挺的鼻梁下的薄唇抿在了一起,看上去有点委屈。

       小菊像是不高兴了,王耀的直觉告诉自己。是因为自己拒绝了他的拥抱?

       ……可讲真那算是拥抱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还有那说话的口吻,都实在太怪异了,他再迟钝也不会认为那种行为属于弟弟对兄长的爱戴或是亲昵,就连大脑中枢都在向各神经组织发出危险警报,容不得他不推拒。

       但对方看上去好像有点伤心。

     “这、这样吧,今天晚上和大哥一起吃个饭……”

       他最见不得对方委屈的模样,满心满怀都是愧疚,抓耳挠腮准备补救之时,鼻尖却突然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

       那香是从本田菊身上来的,可能是头发,也可能是手腕或者脖颈。总之那样的香味很不同寻常,有点茶叶的味道,又好像是雨间竹笋叶上的清香,还带着一点曾经尝过的和果子的甜腻。很奇怪,它甚至不全是用嗅觉来感知的,而是仿佛能让皮肤上的每个毛孔都吸收得到,就算努力屏息也无法阻挡。

       这是什么新的沐浴乳或者洗发香波吗?王耀用食指揉了揉鼻翼。

       就在这时,他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了。浑身的脏器管仿佛一夕间变成了一块接一块的正在努力孵化幼虫的卵,而肠器就成了蟒蛇,它们在腹中挣扎着蠕动着,几乎要将整个身体撕裂开来。

       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跪倒在地,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抓紧腹部,衬衣的下摆被扯裂得不成样子。剧烈的呕吐感和腹部的撕裂感不约而同袭来,让他腿软到几乎支撑不住身体。

     “耀前辈,您还好吗?”

       本田菊半跪下身抚摸上面前人略显消瘦的背部,轻轻地拍打着,就像在哄一个吵闹的幼孩。对方的靠近让王耀的不适感更加强烈,那股甜腻的香味方才有多使人舒畅,这会儿就有多让他恶心。

       ……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王耀用剩下的力气撞开本田菊,踉踉跄跄地跑进了体育馆,那里有卫生间,可以……或许可以……

       他不明白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但脑子却清醒地意识到现在该做什么。腹部的剧痛逐渐朝下转移,他感觉有什么裂开了,液体顺着大腿流下。

       那究竟会是什么东西?

 

>>> 

 

       本田菊保持着半跪的姿势,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心绪。他捡起王耀扔在地上的白色毛巾放于鼻边轻轻嗅着,就好像在嗅这世上最浓烈的花香一般。

       他从随身携带的挎包中取出一个盒子,将毛巾整整齐齐地卷成一块厚蛋烧那么大,细细塞进了盒子的一个角落。那里面还装着很多足以称之为“垃圾”的东西,比如旧到不行的牙刷,用过的卫生纸,缠着拔不下来的发丝的头绳和梳子。月牙一样细的指甲盖被收进一小块塑料封装收纳袋里,就像女孩子收纳细小的碎钻耳钉一般。

       再过一阵,又得换个大一些的盒子了。他将盒子盖好扣上,放回帆布包内,然后拉开体育馆的大门。王耀痛苦的声音在空旷的管场内非常明显,要找到他很容易。

       他还不能走,他得去帮助他最敬爱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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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二):点我

(三):点我

(四):封得我脑壳疼

(五):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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