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墙一百年

【aph极东(菊耀)】有关那位先生的一切(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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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本田!”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只见王嘉龙、王濠镜还有任勇洙三人站成整齐的一排挡住过道,颇有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凶神恶煞的模样把好几个低一届的孩子吓去了另一边的楼梯间。

       王嘉龙率先上前拎起了他的衣领:“先生来电话说要在你家住一段时间,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罢了,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很奇怪啊!你自从和先生大吵一架搬出去后再没怎么与他联系过,而且他那天打电话时的声音很虚弱,你对他做了什么啊混蛋?”

        本田菊叹了一声,用手背拍开对方的手:“我对你们那边发生的事一无所知,耀前辈也只是来我家暂居而已。他看上去很疲倦,需要在一个宁静的地方休养。”

      “……那请问,先生是病了吗?”王濠镜客气却并不友好地问道。而他身边的任勇洙没那么讲理好说话:“大哥要养病,也不该去你那里啊,你们关系又不好。”

      “耀前辈究竟是怎么想的,你们真的清楚吗?”本田菊对于三人的无礼一点也不生气,只是安静地回问,“前辈上周来找我的时候说自己很累,想找个清静的地方休息一阵。我倒想请问你们三位,平日里是否过于勉强他了?事事都让他帮忙,购物需要他付账,念书需要他辅导,连恋爱的问题也要对他倒苦水。”  

       本田菊眼睛一一扫过去:“他虽然是大哥,算半个长辈,却也是个会疲惫会对事情感到力不从心的普通人。”

       嘉龙他们相互对视一眼,不知该怎么反驳。

     “我接下来要去店里取东西,如果不嫌弃,可以稍后同我一起回蔽宅探望,虽然我也不清楚前辈究竟是否愿意见你们。”本田菊礼貌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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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不要惊醒我的爱人,让他自己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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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肚子疑问的嘉龙一行提着慰问品跟随本田来到了他家的宅院,踏入院门的那一刻,勇洙就惊讶地叫唤出声:“你家竟然这么大,是有钱人啊!要不要我介绍女朋友给你?”

     “哪里的话,父母遗留的财产而已。我也不需要什么女朋友,留着给你自己吧。”

       本田菊带着三人来到玄关处,拉开拉门在鞋柜里取了三双一次性拖鞋:“前辈在里屋休息,跟我来。”

       勇洙似乎已经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了,他跟在本田身后好奇地打量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时不时摸一摸廊灯,又敲一敲柱子;嘉龙脸色依旧难看,仿佛只要发现先生有一丁点受委屈的迹象,拳头就会直接招呼上去;而濠镜却在仔细观察着本田的背影,心里觉得奇怪极了。

       这家伙是这样亲切的人吗?收留关系并不好的兄长住下,还照顾对方的身体?濠镜努力提取从前与对方同住时的记忆,却发现这人存在感实在太低,只能回忆起那张从小就面无表情的脸。

       王耀所住的和室非常靠里,相连的走廊外还有一方天井,四方形的空地上装饰着假山和花草,俨然是一座庭中庭。

       本田敲了敲门:“前辈,您的弟弟们来探望您了,请问可以进来吗?”

       无人回应。

       王嘉龙仿佛就在等这一刻,他笃定本田心里有鬼,撞开对方便强行拉开了门。

       宽敞的和室内却空无一人,床褥有些凌乱,被子被掀开一角,看上去似乎几分钟之前还有人在这里休息。王耀最喜欢的熊猫布偶正放在衣柜旁,边上堆着蓝光碟和游戏机,吃了一半的苹果仍在盘子内,果肉已经氧化发黄。

       总之,非常具有生活气息。

       任勇洙疑惑道:“……大哥来你家怎么过起了宅男的生活?不管怎么看这里就是阿宅的房间吧?”

       嘉龙手一挥打断对方:“先生呢?”

       本田也似乎有些奇怪,就在这时,隔壁的浴室响起水声,似乎还有塑料瓶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啊,”本田似是恍然大悟一般微微笑道,“前辈在浴室里呢。”

 

       喷头的水流似乎被拧到了最大,房门外能听见模糊的沙沙声。这里是本田宅唯一一间淋浴室,一般是给留宿的客人用的。嘉龙率先冲到房前焦急地想破门而入,王耀的声音却猛地透过门板传了出来。

      “不要开门!”

       嘉龙的手缩在原地,半晌后又敲了几下:“先生,您在里面吗?您没事吧?”

      “……我在洗澡,能有什么事。”

       确实是王耀本人的声音。他朝身后刚刚赶来的两个人望去,濠镜和勇洙也是一头雾水。他只好继续敲着门:“您是不是身体不适?我们来接您了,过一会儿就和我们一起回家吧!”

     “……”

     “先生?”

     “我暂时不回去了。”王耀的声音冷静了许多,甚至带着一点薄情,“我暂时……不想见到你们。”

      “……先生,您在说什么?”嘉龙觉得自己的耳朵似乎出了什么问题。他后退几步,靠在濠镜身上。

     “我很累了,你们回去吧。”

       本田菊此时背着双手走到三人身边,那板正的模样仿佛是胜利者的姿态:“前辈很累了,你们听不出来吗?”

       王嘉龙怒火中烧,再次扯住对方的领口:“你到底对先生做了什么?”

      “唉,为什么你总是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呢?”本田菊口中满是无奈,“我只是收留了曾经照顾过我的前辈罢了。”

       “不管怎么想都是你这人——”

       “——嘉龙!”王耀这次着点颤音,“我在这里休养几个月就好,你听话,回老宅去,不用担心我。”

       “先生……”

       “快点回去,不要再过来了!”

       听闻这句,嘉龙再也忍受不住,甩头就往院门外跑。濠镜和勇洙也被突然变得冷漠无情的兄长震惊到魂不守舍,见嘉龙赌气似地离开,他们只好追了出去。

     “本田!”濠镜跑到一半回过身来,“先生若有什么情况,一定要通知我们。”

     “好的,当然。”本田微笑道,“请慢走。”

 

       讨人厌的家伙一离开,整个院子都清静了。添水的声音清晰又明脆,听着就让人感到惬意。风拂过树梢带来一丝清爽的暖风,本田打开携带电话放在耳边。

      “不需要做多余的事了,你们离开吧。”

       栖息在木制横栏上的麻雀受到了惊吓,扇开翅膀飞向树梢。本田将藏于身后的斧头竖放进小庭院里,把手靠在走廊的边缘上。接着,他拉开了浴室的门,准备奖励一下如此乖觉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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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耀跪坐在浴室的瓷砖地板上,浴衣换了一件浅紫色竖条纹的,长发散于肩膀,浑身都湿透了。虽然腿间依旧洫*迹斑斑,衣服的边缘也被染上铁锈色,但他下面其实已经不再流洫*了,遗留的暗红色液体正随着浅浅的水流淌入通往下水道的过滤口内。

       就在他身前,有一坨似曾相识的东西正鼓动着,它长着洫*管和跳动的内核,同之前那个一样。

       本田拿着毛巾和药膏走了进来,一脚踢开了肉块,来到王耀身边蹲下:“这次可不可以听话一些呢?再不上药,您又要发烧了。”

        王耀的额头靠着贴了防潮壁纸的墙面,湿漉漉的长发垂了下来挡住半边脸。

       “……不要伤害他们,算我求你。”

       “只要您足够听话。”本田菊承诺道。

 

       那个晚上他们总共做了三次,本田菊却仍然没有感到餍足。只是太过折腾对方的身//体对谁都没有好处,这才罢手。

       但其实这种程度已经太超过了。第二天王耀就发起了高烧,整个人迷迷糊糊,神志不清,直到本田强行喂给他专门配制的药水后才慢慢好转。但清醒过来后,小腹内又开始剧烈地阵痛,呕吐的感觉几乎从未停歇。

       一旦剧痛涨到顶点,王耀就必须去浴室里解决问题。明明已经交【规避】合过了,气味也产生了变化,但他依旧只能产下非人形的肉块。

       或许和阿尔弗雷德说的一样,他并不是个非常完美的雌体,也许根本没办法怀上名为“纯成”的孩子。

       但谁在乎那些。

       本田将浴室边上的房间打理好,抱着对方住了进去,又画蛇添足地配置了多余的娱乐设施,还趁王嘉龙他们不在的时候潜入王耀原本的房间,将他最喜欢的熊猫布偶给偷了回来。

       他每晚都抱着对方入睡,每晚睡前都要做一次。手臂总共被咬了四个见洫*的伤口,脸上挨过数不清的巴掌和拳头,但这一切对于自愈能力非常强的他来说根本算不上问题。

       本田也不想再去拧对方的手腕或者胳膊,经常脱臼可能会对今后的生活造成影响。只能稍微麻烦点,用手铐和铁链伺候一下。

 

       花洒被毫无征兆地关闭,喷出的水雾在刹那间停止,只剩残留的水珠汇集在圆形盘口的最下方一滴滴地流下。王耀似才回过神来一般抬起头,默然地看着对方。

       本田用细软的毛巾擦拭对方的头发,又搬开对方的腿,准备涂抹药膏。王耀竟还有多余的力气推拒着他的胸口,顺手扇了一耳光。

      “啪”地一声,本田菊的右脸上泛起红晕,他眯着眼睛笑道:“真不愧是您,这都一个星期过去了,还能继续反抗。不过我并不讨厌。”

        一个耳光并不能停止他的动作,他食指抹上药膏探进去,细细擦拭伤口。王耀扭过脸,明知反抗不了,心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屈服。

      上好了药,擦干身体,披上新的浴衣,本田稍一弯腰将对方横抱而起走出浴室。现在虽是炎夏,但对方身体虚弱,吹不了冷气。他专门买了一台小电扇,又在室内摆上冰盆,用最古旧的方法降温。

       王耀坐在被褥上任对方替自己换衣梳头。他现在脑子里已经是空白一片,本田菊已经和他解释过了一切,关于人类分化为新的“雌雄”两性以及“纯成”这种东西,关于“后天的转化需要身体承受过足以危及性命的伤害才能完成”这种细节——那么自己背后的伤就能解释得通了。

       对方说这些的时候,就好像是在讲述腌青花鱼如何做、或者晚饭去哪里吃这种普通而寻常的事。

       他清楚本田菊就是一位完整的雄性,这是他从那种“气味”上感觉出来的。就在一周前,他头一回嗅到了从对方身上传来的香味,这种味道刺激了他的生【规避】理功能,让他加速分化,甚至可以诱发情【规避】谷欠。

      “……你很想要那个吗?”王耀的声音还有些哑。

       本田正在调试吹风机热度的手停住了:“您指的是?”

     “纯成。”

     “嗯……”那双暗琥珀色的眼眸中饱含疑惑,“我为什么想要那种东西?”

     “你找我、对我做这些事,不就是希望诞下纯成吗?”王耀直视对方的双眼,“你想要做多少次都可以……生下来之后,让我离开。”

     “……”

       本田菊倏地起身,王耀本能地朝后退去。他知道自己再一次惹恼了对方。虽然他强迫自己不要屈服于对方的折磨,但身体已经产生了恐惧反应。

       不过本田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只是反身离开房间,过了半晌,拿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

       他跪坐在王耀身前,握着那双瘦到可以看见突起的青筋的手,柔和地问道:“我给您造成不安了,对吗?”

       王耀拧着眉毛盯着对方的双眼,那眼睛中总是灰蒙蒙的一片,连一丁点的情绪都看不出来。他不知道对方又在发什么疯,他只是可以确定这个人的精神一定是不健全的。

      “您方才的问题真的很可爱,就好像在问‘孩子和我哪个更重要’似的。”

      “你有病吗?”

      “怎么会。”本田菊诚恳地摇着头,“我只是想向您坦白我的真实想法。您多虑了,对于孩子的事情我从来没有过多考虑过。啊……莫非您是排斥那些肉块?不必担心,只要再过一阵子完成转化,您就不会这样痛苦了。”

      “……”

       本田菊仔细观察对方的表情:“还是说,您其实想要孩子?和我的孩子?”

       王耀闭上了眼睛,不想和对方再有过多的交流。

     “其实今天我有礼物想要送给您。”本田菊打开放在腿上的黑色小盒子,仔细地拆开包装。王耀警惕地睁开了眼,浑身上下每一条神经都展开了防御模式。

       然而那个盒子里装着的并不是什么危险物品,而是一只铂金色圆环。圆环大约五毫米宽,上面整齐地嵌了一圈璀璨生辉的钻石。

       这是一只戒指。

       王耀瞪大了眼睛,默不作声地看着对方将圆环戴在自己右手的无名指上,脑中的疑惑比山还多。

       本田菊摩挲着对方的手欣赏了一会儿,又放于唇边亲吻。他的神色似是陶醉,苍白的脸泛起羞涩的红晕。

      “请嫁给我,兄长大人。”

      他狂热地表白自己的爱意:“我爱您胜过这世间的一切,我憎恶所有夺取您关注的东西。我的心永远只属于您,也希望您永远只是我的。”

       这个做了那么多过分事情的男人此时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孩一样坐立不安,忐忑又期待地看着他所谓的“爱人”。如果这个房间的暗门里没有塞着手铐和锁链,如果对方的杂物箱里没有放着从小到大按型号整齐排列着的斧头,如果勇洙他们过来时没有那些隐藏在宅院周围持【规避】枪带械的人,这可真称得上是令人感动的求婚。

       王耀抽回自己的手捂住了脸,整个头沉沉垂下,他哭了。

     “你这个疯子。”

       本田菊前倾着上身拥抱住对方,发自肺腑地表达着爱意。

     “我爱您,我将忠诚于您,无论贫困、患病或是残疾,直至死亡。”

       他双手抚摸王耀的侧脸,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对方的,放大的瞳孔贪婪地凝视着一双垂下的眼眸。

      “我会将我的生命奉献给你,所以我在此宣示,我与你结为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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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只是一个过渡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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